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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15

cp:HC

*是根据烟卷的all we know写出来的,也可以配合这首歌食用www

【他们都记得,都认同,都共同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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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纳多贡死了,他亲手杀死的。
康纳应该感到自责,感到绝望,但是他没有,一点都没有。
他忽然间变的茫然,眼前的景象似真似假。他迷失在了这座森林中,无法寻找到最终的方向。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美洲大陆的解放,还只是为了保证族人的安全?正如他所说,他的族人永远无法得到安宁,而美军与英军之间的战斗可能还要持续数月,数年甚至数十年,而他的族人必将在战火之中受到摧残。
查尔斯·李也在这时预谋叛变,如果他真的成功,这对华盛顿来说是个不小的威胁——但他现在还需要关心吗?康纳呆呆的坐着,一滴雨水滴在他的脸颊上,随即大雨如注。
此时正值雨季,短暂性的暴雨是很正常的现象。康纳看着雨水洗刷着嘎纳多贡沾满血污的脸,那些血水顺着脸颊滑落在地上,渗透进泥土里。康纳乏力的侧过身去阉上了他的双眼,之后承受不住一般倒在了地上,他的身边躺着他的挚友——不再信任他的挚友。
康纳自嘲的笑了,他现在多希望他们两人的身份能够颠倒过来,被阉上双眼的是康纳,而杀死他的是嘎纳多贡,这样他就可以放任这个世界变化,不用管嘎纳多贡会泄愤似的在他身上刺出多少个鲜血淋漓的口子;也不必在意华盛顿是否会被查尔斯·李杀死,从而使美军一败涂地;他甚至可以无视独立战争下隐藏着的,刺客与圣殿骑士的明争暗斗;也无须在意,以后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
父亲。康纳把这个词重复了一遍。他睁开眼睛,发现雨仿佛下的越来越大,大的已经模糊了康纳的视线——直到康纳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袖剑带出的血液和眼角旁的温热液体粘在手上,让康纳如梦初醒。
父亲,还有华盛顿。
康纳从地上站起身子,拍了拍袍子上沾染的泥泞,虽然有的已经变成了泥水在康纳的刺客袍上留下痕迹但这并无大碍。他歉意的看了一眼嘎纳多贡,吹响了马哨。
他也许确实不需要关注这么多,但他的责任无疑是巨大的。康纳看了看那匹被雨水打湿鬃毛的黑色马匹,牵着缰绳上马向华盛顿营地的方向一路疾驰——快一点,再快一点。也许他还能见到他的父亲,也许他的父亲还在那里等着他。
他能怎么办向他低三下四的道歉,恳求他的原谅?不。低三下四不是康纳的作风,但他有预感,他的父亲正在等着他——至于在何地,康纳说不准。
毕竟这是他们共同拥有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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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在那里只剩华盛顿一人,他看到康纳向他走来:“康……纳。”
“总司令。”康纳并没有任何的不自在,他现在的目标不是华盛顿,而他现在也暂时不想与这个男人有过多的言语交流:“我过来不是和您谈论闲事的。”
华盛顿的脸色有一些和缓:“你说吧,我会尽全力回答你的问题,康纳。”
“他走了,是吗?”
“如果你指的‘他’是那位的话,是的,康纳,是的。”华盛顿说到:“他在你怒火中烧的离开后不久就走了,走的方向与你的截然相反。”
“那为什么他没有尝试过去找我?”
“因为你当时说的话,我们都能听出你怒不可遏,所以没人敢贸然上前。”
康纳沉默不语。
他认为他的父亲并不是这种人,他一直以为在自己赶到后一扭头就能碰上海尔森,能听见海尔森对他行为的无情讽刺。他一直以为在自己杀死嘎纳多贡时海尔森会在他背后默默的注视这一切,然而这一切却全是康纳的幻想罢了。
“康纳,他冷酷无情,目中无人,告诉我,这样的人为什么还值得你去关注?”
康纳冷冷的望了华盛顿一眼:“这你管不着。”
即使两人渐行渐远,但这是两人共同的拥有。
康纳无法忘记当时在天鹰号上海尔森的一举一动。在白天他或许还是那个狡诈机灵的大团长,对康纳的一切行为都感到不满;但当夕阳沉入地平线之下,他们两人的关系就变得截然不同。那时的海尔森温顺,平和,总是在康纳身边徘徊不去——他们各自认同了这份共有的感受。他的父亲试图接近他,每次都会去试着触碰他:手腕,或者是脸颊;而康纳也本能的想要感受海尔森对他的给予,总是在海尔森做这些事的时候默许。
两人之间隐藏的默契在此刻显现出来,白天各干各事,而晚上就显露出了各自的本性——他们在船长室里拥吻,双唇紧贴。海尔森抱住他的力道是如此之紧,以至于都快在康纳的腰部勒出印记。康纳笑了,是在朝笑海尔森的急切,也是在嘲笑他自己的愚笨。这是他们共同的欲望,他们在无形之中定下的契约;他们的手其实早已十指相扣,只是康纳不自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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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尔森的路线是朝着纽约的,而康纳实在是搞不懂海尔森现在去纽约干什么。查尔斯·李并不在那里,而该打听的也都打听了。他的脑海里又闪过海尔森杀死那几个英军的场景——残酷,冷血,无情。
不过他也没有办法去管这些,他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海尔森,但他到底在哪里,康纳也不知道。
他记得海尔森和他说过,他在乔治堡有暂时的住所。但是康纳去过那里了——空无一人。
也许他就是故意的。
这下轮到康纳着急了。自他们相认以来,他的父亲从未出现在其他的任何他们没有做约定的地点。也许是因为海尔森的刺客技巧太好,总之康纳从来没在任务地点以外的地方见到过海尔森——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也许早就把他昨天傍晚所干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扩大他的圣殿骑士规模呢。
如果是这样,那康纳真的是太多愁善感了。但是康纳心里有种预感,他的父亲绝不会就这样轻易地忘了这件事。那找到他之后海尔森又会怎么做?是冷漠的一言不发,是在他的脸上留下淤青,还是将他摁在地上让康纳到明天中午依旧腰肢酸痛?康纳不知道,这一切皆有可能——前提是他必须找到海尔森。
但他实在不明白他的父亲现在能去哪里,该找的都找了,整个纽约城都被康纳的刺客学徒们搜索过,但是海尔森却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找不到一点踪迹。也许他是故意的?他知道康纳会过去找他,所以他刻意的隐藏起自己不被发现,就是为了给康纳一个教训。
如果海尔森真的这样想的话,那不得不说他成功了。康纳此刻心急如焚,他希望见到他的父亲,哪怕只是个背影,只是看一眼,他就知足了。他十分想念海尔森,想念他的冷酷无情,想念他的花哨口音,想念他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想念他的薄唇,想念他的身体——想念他的一切。
“决定了就立刻行动。”海尔森这样对他说道,当时他与他在港口相遇,他双手环抱,语气中透露着一丝不屑,而现在康纳照做了,他在当时决定了也做出了行动,但他现在后悔了。
“父亲,原谅我。”
康纳这样说着,但是无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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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尔森已经消失一个多月了,就连圣殿骑士都不知道他到了哪里。
康纳对此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离开纽约去了开拓地散心。他知道自己到底能去哪里,但是他的心里却隐隐的有种失落感。他实在是太过想念他的父亲了,每晚的梦里都是他的身影。他会在康纳的书桌上办公,他会把玩康纳从村落里带回的物品,他甚至会在康纳的额头上,脸上甚至唇上落下温柔的亲吻。但是当康纳醒来,这一切又不复存在。
他心烦意乱,茫然之中竟然骑着马走到了一座废弃的教堂。他忽然回过神来——这座教堂被层层绿色包裹着,森林中露水与青草混合的气息沾染在了门外的苔藓上。就连门外废弃的木板都腐烂成泥。
这是他与海尔森相遇的教堂。
康纳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误打误撞的走来了这里,但是往事冲刷着他的内心。他和海尔森在这里为了追捕丘奇而相遇,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就在这座小小的教堂之中。当时是冬天,大雪覆盖住了一切,现在雪融化了露出了更多的细节,而人却不再是原来的两人。
他推开那扇马上就要掉落的门,里面的物资都被腐蚀成灰,就连海尔森曾经蹲过的地方都摇摇欲坠。这座教堂成了危房,比纽约西区经历过大火侵蚀的房屋更加危险。但康纳却还是对这里的一切如此的熟悉,甚至留恋。
有人的脚步声,康纳本能地躲在了讲坛后面,他从那一点点的缝隙中看清了来者的衣着——依旧是他熟悉的海蓝色,但是面色苍白,不再像之前一样的那么意气风发。他就像康纳一样的,仔细的把教堂中的一切记在眼里,之后叹气,转身准备离开。
这是他们共同的感受,他们共同的拥有。
而此时,他决定坦诚。
他就像以前一样把海尔森扑倒在地,两人的位置在此刻颠倒了过来。康纳抓住了海尔森的手:“父亲。”
“康纳。”海尔森一时有些震惊,但他嘴上却这样说着:“你想杀了我吗?”
“也许我想。”康纳没有松开钳制住海尔森的手:“但不是现在。”
“那你现在想干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干,你为什么非得躲着我?”康纳急切的说道,松开手把海尔森拉了起来。他拍了拍男人身上沾上的灰尘,用着疑问的目光看着海尔森。海尔森看着他,皱了皱眉头却又松展开来:“你说过,如果我跟着你,你就会杀了我。”
“我——我只是随口一说!你还真信了?”
”也许吧,但是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焦急的想找我?是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康纳如此回答:“我想你能感受到的,我们共同的感受。”
海尔森眉头微微一挑,他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你很想我,是吗?”
”是的。”康纳笑了:“而你和我一样,你也思念着我。”
海尔森不语。而下一秒,他抓住康纳的的双肩吻住了他的唇。康纳顺从的舒展开自己,张开嘴让男人的舌划过属于他的领地。海尔森缠住了他的,无止尽的向康纳索取着;直到康纳轻咬海尔森的下唇,结束了这个噬人的吻。
海尔森和康纳一样,无时无刻的不思念着对方。但是他又怎么可能说出口,康纳是因为他才如此的生气,他不敢贸然上前——虽然他一直有一种预感,康纳不会对这件事情斤斤计较,但是世俗的经验提醒着海尔森,最好还是不要贸然尝试。
但现在,他的儿子正乖巧的站在他眼前,向他表示着自己的歉意。不论海尔森有多冷酷无情,他都无法拒绝康纳的一切,不论是爱,还是怨。
康纳是他的至宝。
“你会离开吗,父亲?”康纳这样说着,眼睛里的星光点点照耀了海尔森的内心。海尔森笑了,他将康纳搂进怀中。
“放心,康纳。无论你到哪儿,我都会跟着你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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